31 条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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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觉得,他既过他的生活也过我的生活。”阿道夫过的虽然是一个波希米亚花花公子式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但他的住所相当简陋。汉波尔德大街三楼的那套住房,若不是小了一点儿,本来是蛮舒服的。厨房只有一扇窗户,朝院子开。厨房虽小,但颇舒适,保拉和克拉拉睡在客厅里,那里挂有一幅阿洛伊斯这位傲慢公仆的画像。第三个房间并不比洗手间大,由阿道夫住着。与先前的家不同,现在的这个家很安静,一家人和睦相处。实际上,这个家是为阿道夫这位少爷安设的。每逢圣诞节,阿道夫送给母亲的礼物总是一张戏票。在克拉拉眼中,阿道夫是一位年轻的王子,其天才尚未苏醒,将来注定要成名。亲朋曾建议让阿道夫学点实用的手艺,以便为家庭增加收入,但都遭到克拉拉的拒绝。1906年春,阿道夫的梦想之一实现了:母亲允许他去维也纳这个艺术、音乐和建筑学的圣地。在这个古老而罗曼蒂克的城市里,他游玩了整整一个月(他大概是住在他的教父母约翰和约翰娜·普林斯家里),完全被迷住了。他一直与库比席克有书信往来。“明天我要去看歌剧《崔斯坦和伊索德》【《崔斯坦和伊索德》,瓦格纳于1859年创作的一部歌剧,于1865年首次演出。——译注】,后天看《漂泊的荷兰人》等。”5月7日他在一张明信片上这样写道:“尽管这里的一切都很美好,我还是想回林嗣。今日去国立剧场。”同一天,他发出的第二张明信片里,描述了皇家歌剧院的情况,认为里面的设施平平。“只有当巨大的声浪滚过大厅,当风的呼啸声被可怕的声浪吞没时,人们才感到崇高,才忘却厅内之金碧辉煌和绫罗绸缎之满溢。”这些话典型地代表了这个正在萌芽的画家——语法不通,却混杂着富有诗意的想象力:浮华,但敏感。回到林嗣后,阿道夫更是专心致志于绘画与建筑。他坚持要库斯特尔同操此业,库比席克不从,但阿道夫终于说服了他,与之合伙购买10克朗国家发行的彩票。希特勒滔滔不绝地讲述应如何使用赚来的钱。他说,要在多瑙河彼岸找一座大楼,将二楼全部租下,两人各占一间,距离要远,这样,库比席克的音乐声才不致令他分心。房间由阿道夫本人装饰,墙画由他来画,家具亦由他设计。他还梦想将他们的房子变成业余艺术爱好者的大本营。“在那里,我们可以学音乐,搞研究和读书,但最重要的还是学习。德国艺术领域宽广,我的朋友说,怎么也研究不完。”还有一条规定,此规定虽令人高兴,却也泄露了天机:“这个家应由受过良好教育的姑娘来掌管,由她当‘城主之妻’。这位姑娘必须性格文静,以防惹来某些不受我们欢迎的奢望或意图。”这个幻想,与大多数幻想一样,在现实中成了泡影:他们的彩票并未中奖。阿道夫又在希皮塔耳度过了一个夏天,未发生什么大事,高潮也不过是他给施密特家的孩子们买了个幻灯而已。从乡下回来后,他依旧过着一个萌芽画家和幻想家的生活。10月初,他开始学钢琴,由库比席克的老师执教。保拉回忆说:“母亲给他买了一架海兹曼牌的大钢琴,他在钢琴前一坐就是几小时。”有这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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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觉得,他既过他的生活也过我的生活。”阿道夫过的虽然是一个波希米亚花花公子式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但他的住所相当简陋。汉波尔德大街三楼的那套住房,若不是小了一点儿,本来是蛮舒服的。厨房只有一扇窗户,朝院子开。厨房虽小,但颇舒适,保拉和克拉拉睡在客厅里,那里挂有一幅阿洛伊斯这位傲慢公仆的画像。第三个房间并不比洗手间大,由阿道夫住着。与先前的家不同,现在的这个家很安静,一家人和睦相处。实际上,这个家是为阿道夫这位少爷安设的。每逢圣诞节,阿道夫送给母亲的礼物总是一张戏票。在克拉拉眼中,阿道夫是一位年轻的王子,其天才尚未苏醒,将来注定要成名。亲朋曾建议让阿道夫学点实用的手艺,以便为家庭增加收入,但都遭到克拉拉的拒绝。1906年春,阿道夫的梦想之一实现了:母亲允许他去维也纳这个艺术、音乐和建筑学的圣地。在这个古老而罗曼蒂克的城市里,他游玩了整整一个月(他大概是住在他的教父母约翰和约翰娜·普林斯家里),完全被迷住了。他一直与库比席克有书信往来。“明天我要去看歌剧《崔斯坦和伊索德》【《崔斯坦和伊索德》,瓦格纳于1859年创作的一部歌剧,于1865年首次演出。——译注】,后天看《漂泊的荷兰人》等。”5月7日他在一张明信片上这样写道:“尽管这里的一切都很美好,我还是想回林嗣。今日去国立剧场。”同一天,他发出的第二张明信片里,描述了皇家歌剧院的情况,认为里面的设施平平。“只有当巨大的声浪滚过大厅,当风的呼啸声被可怕的声浪吞没时,人们才感到崇高,才忘却厅内之金碧辉煌和绫罗绸缎之满溢。”这些话典型地代表了这个正在萌芽的画家——语法不通,却混杂着富有诗意的想象力:浮华,但敏感。回到林嗣后,阿道夫更是专心致志于绘画与建筑。他坚持要库斯特尔同操此业,库比席克不从,但阿道夫终于说服了他,与之合伙购买10克朗国家发行的彩票。希特勒滔滔不绝地讲述应如何使用赚来的钱。他说,要在多瑙河彼岸找一座大楼,将二楼全部租下,两人各占一间,距离要远,这样,库比席克的音乐声才不致令他分心。房间由阿道夫本人装饰,墙画由他来画,家具亦由他设计。他还梦想将他们的房子变成业余艺术爱好者的大本营。“在那里,我们可以学音乐,搞研究和读书,但最重要的还是学习。德国艺术领域宽广,我的朋友说,怎么也研究不完。”还有一条规定,此规定虽令人高兴,却也泄露了天机:“这个家应由受过良好教育的姑娘来掌管,由她当‘城主之妻’。这位姑娘必须性格文静,以防惹来某些不受我们欢迎的奢望或意图。”这个幻想,与大多数幻想一样,在现实中成了泡影:他们的彩票并未中奖。阿道夫又在希皮塔耳度过了一个夏天,未发生什么大事,高潮也不过是他给施密特家的孩子们买了个幻灯而已。从乡下回来后,他依旧过着一个萌芽画家和幻想家的生活。10月初,他开始学钢琴,由库比席克的老师执教。保拉回忆说:“母亲给他买了一架海兹曼牌的大钢琴,他在钢琴前一坐就是几小时。”有这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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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藐视权威的人。他过的是一种出逃者的生活。他如饥似渴地看书,速写本里画满了各种画。他上博物馆,进剧场,还去蜡像馆。有一次,他在火车站附近看了一场电影,使他的道德观念大受震惊(“多可怕的电影!”)。他再也不寻人交往,他再也不是儿戏的领袖。他独自在林嗣街道闲逛,但并不感到孤单,未来的梦想在他心中猛烈地搅动。他已讨厌与人交往。1905年深秋,他终于遇上了一个可以容忍的人——奥古斯特·库比席克。库比席克是个装修商的儿子,也抱有幻想:他要成为世界著名的音乐家。他已会拉小提琴和大提琴,还会吹小号和低音大号,且正在德索埃教授的音乐学校学习乐理。一天晚上,两人在剧院里见了面。库比席克注意到,希特勒寡言少语,穿着考究。“他脸色苍白,骨瘦如柴,与我的年龄相差无几,随着演出的进展,他眉飞色舞。”库比席克本人则外表敏锐,宽额,头发卷曲,好像注定要当艺术家。阿道夫和库斯特尔(希特勒不称他新结交的朋友“奥古斯特”)几乎每晚都结伴上剧场。若不看戏,两人便沿兰德大街闲走。每逢此时,阿道夫手中总有一根以象牙作柄的黑手杖。一天,库比席克鼓足勇气,问他的沉默寡言的朋友是否有工作。“当然没有。”阿道夫粗鲁地回答说,“糊口的工作”是不适合他干的。因为希特勒不喜欢谈论自己,他们谈的多是音乐和艺术。一天,希特勒突然拿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向库比席克朗诵了他刚写好的一首诗,随后又将几幅画和设计稿交给他看,承认自己想当画家。在这个年龄便有这种决心,这使库比席克印象不浅(“看到如此闪光的东西,我大为兴奋”)。打那以后,他几乎把希特勒当成英雄崇拜。他后来对希特勒的回忆虽常常夸大其词,有时甚至臆造,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像他那样深刻了解年轻时的希特勒。虽然两人具有许多共同之处,但性格截然相反。库比席克自认为是“善于适应环境,时刻愿意作出让步”;希特勒呢,则是“非常暴躁,高谈阔论”。然而,性格上的差异反而加深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库比席克善于倾听,甘心扮演被动的角色,“因为它使我明白,我的朋友是多么需要我”。库比席克的热心倾听,令阿道夫感到温暖。于是,他便常常高谈阔论,“且打着生动的手势,完全是讲给我听”。这些高谈阔论,通常是在田间散步,或穿过渺无人踪的山路时发表的。它使库比席克觉得,这简直像是火山爆发,又像是舞台上的一幕。“我只能张口结舌,一动不动,连鼓掌都忘记了。”过了好久,库比席克才醒悟到,他的朋友并非在演戏,而是“万分认真”。他还发现,希特勒只允许你同意,不允许你反对。库比席克常被怔住是因为希特勒的口才,而不是他谈的内容。因此,对希特勒的话,库比席克时时都表示赞同。在这个时期,他俩常到图姆莱顿维克去。在那里,阿道夫或读书,或画速写,或画水彩画。有时,两人也会到多瑙河岸边的石阶上去闲坐。在此幽僻之地,希特勒常常会倾吐他的希望和计划,甚至想入非非。当然,这也不是单方面的。阿道夫非常清楚库比席克的思想。“我需要什么,缺少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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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流泪。”然而,一到课余,经常使希特勒不安的却是沉闷。到1904年春,学校生活已变得枯燥无味。同年5月,在圣神降临节那天,他在林嗣教堂行了坚信礼。这同样令他厌烦。在埃玛努尔·卢加特所提名的男孩子中,“没有一个像阿道夫·希特勒那样,脸色阴沉、坐立不安。他的话几乎要我去拽才能说出来……他对坚信礼的整个过程好像都非常反感,他是在极勉强的情况下才行完坚信礼的。”行坚信礼的人群一回到里昂丁,阿道夫马上便找他的玩伴去了。接着,卢加特太太回忆说:“他们在屋前后跑来跑去,玩什么‘红印第安人’——闹翻了天!”那年,阿道夫的法文不及格。秋天的补考刚及格——有个条件,他不能再回林嗣学校念最后一年级。最近的一所中学在斯狄尔,离家约25英里。阿道夫再次被迫离家。希特勒太太陪着15岁的儿子,一同到斯狄尔,在西希尼家给他找了一间小屋。从一开始阿道夫就不高兴,他讨厌这个城市,窗外的景物又是那样令人恶心。“我经常在窗口练习射老鼠。”阿道夫花在射老鼠和绘画上的时间要比花在功课上的时间多得多。结果,第一学期的成绩就很差。他的体操课得了个“优”,绘画得了个“良”。他最喜欢的两门课程历史和地理,只得了个“中”。数学和德文不及格。逃学,他已到了荒唐的地步。一天早晨上学,他脖子上围了一条大围脖,谎称嗓子坏了。结果,他被送回家了事。(那年春天,在参观邻近的一个小镇时,他在留言簿上写下了一首诗,透露了他的心事。有四个字无法辨认:一人们端坐在空气充足的室内,啤酒、葡萄酒尽情欢饮,吃呀、喝呀,放纵无度,□后全都醉卧地板。二他们登上高山,□骄傲的面孔,一个筋斗翻下山来,连站都站不稳。三回家了,他们板着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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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流泪。”然而,一到课余,经常使希特勒不安的却是沉闷。到1904年春,学校生活已变得枯燥无味。同年5月,在圣神降临节那天,他在林嗣教堂行了坚信礼。这同样令他厌烦。在埃玛努尔·卢加特所提名的男孩子中,“没有一个像阿道夫·希特勒那样,脸色阴沉、坐立不安。他的话几乎要我去拽才能说出来……他对坚信礼的整个过程好像都非常反感,他是在极勉强的情况下才行完坚信礼的。”行坚信礼的人群一回到里昂丁,阿道夫马上便找他的玩伴去了。接着,卢加特太太回忆说:“他们在屋前后跑来跑去,玩什么‘红印第安人’——闹翻了天!”那年,阿道夫的法文不及格。秋天的补考刚及格——有个条件,他不能再回林嗣学校念最后一年级。最近的一所中学在斯狄尔,离家约25英里。阿道夫再次被迫离家。希特勒太太陪着15岁的儿子,一同到斯狄尔,在西希尼家给他找了一间小屋。从一开始阿道夫就不高兴,他讨厌这个城市,窗外的景物又是那样令人恶心。“我经常在窗口练习射老鼠。”阿道夫花在射老鼠和绘画上的时间要比花在功课上的时间多得多。结果,第一学期的成绩就很差。他的体操课得了个“优”,绘画得了个“良”。他最喜欢的两门课程历史和地理,只得了个“中”。数学和德文不及格。逃学,他已到了荒唐的地步。一天早晨上学,他脖子上围了一条大围脖,谎称嗓子坏了。结果,他被送回家了事。(那年春天,在参观邻近的一个小镇时,他在留言簿上写下了一首诗,透露了他的心事。有四个字无法辨认:一人们端坐在空气充足的室内,啤酒、葡萄酒尽情欢饮,吃呀、喝呀,放纵无度,□后全都醉卧地板。二他们登上高山,□骄傲的面孔,一个筋斗翻下山来,连站都站不稳。三回家了,他们板着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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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3岁零4个月时,父亲又受提拔,全家便迁至巴索。巴索这城不小,在波马客栈下方,位于河对岸的德国境内,海关督察的办公室就设在那里。生活在德国的城市里,又与德国孩子们玩耍,这在年轻的希特勒身上留下了永世不灭的痕迹。例如,巴伐利亚南部的方言成了他的母语。他回忆说,这种方言常令他“忆起我的少年时代”。很长时间希特勒太太未再怀孕。有人说,她为了好好补一补“瘦弱多病”的阿道夫,一直在给他吃奶。直到阿道夫快5岁时,下一个孩子埃德蒙才出生。阿道夫终于挣脱了母亲的管教,几乎自由了。因为孩子刚出生,阿洛伊斯举家搬迁的计划搁置,其家眷仍旧留在巴索。这样,5岁的阿道夫便与德国的孩子们东游西逛,玩个没完没了。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他整整过了一年。1895年春,他们全家迁至哈菲尔德。这是个小村子,坐落在林嗣西南约30英里的地方,他们住的是农舍,位于占地面积约9英亩的斜坡上。一个月后,阿道夫满6周岁,进了一所小学。小学设在弗希拉姆,离家有数英里路程。这样,阿道夫便又离开了母亲。入学几星期后,父亲退了休。上学本来就受管教,现在,父亲的管教又非常严格,这就使阿道夫加倍受管。他家的房子虽小,但很漂亮,坐落在小斜坡上,几乎被果树所淹没。屋旁有条小溪,被人工修直。溪内水清如镜,终日水声潺潺。在这样美好的环境里生活,虽然受到严格的管教,阿道夫肯定还是快活无比的。邻近也不乏孩子,并且常来与他做伴。上学,阿道夫和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得走上一个多小时。对一个小孩子来说,这路程实在是太遥远了。学校的“既破旧又原始”的建筑,被分成两间教室,一间供男生用,另一间供女生用。希特勒家的两个孩子给校长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据他回忆,阿道夫“思维敏锐,服从师长,又很活泼”。还有,这两个孩子的书包“里边叠得整整齐齐,可说是楷模”。“我的第一个理想就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希特勒在《我的奋斗》(这是希特勒的一本自传,叙述一般都被夸大)中写道,“野外的玩耍,上学时的长途跋涉,尤其是与那些‘野’孩子的来往,使我在家根本待不住。”即使是在这个年龄,他已能高声表达自己。不久后,他居然成了“一个小头目”。尔后几个月,阿道夫在家中的处境变得越来越困难。由于不懂耕作,阿洛伊斯退休后的生活变得很沉闷。1896年初,另一个孩子保拉出世,使景况更加恶化。一家五个孩子,包括一个只知道哭的在内,挤在一起,或许会使阿洛伊斯喝酒更加厉害。可以肯定的是,他变得喜欢吵架,容易发火。他的主要目标是小阿洛伊斯。父亲与儿子不时拌嘴,因为父亲要儿子绝对听话,而儿子又不听父亲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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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身上只带着几枚左尔登【德奥两国以前的银币。——译注】做路费,投身于吉凶未卜的未来。”一路上,他东打零工,西打零工,一直到了这个冒险青年心目中的圣城——维也纳。在维也纳,他当上了鞋匠的学徒。5年后,他学会了做鞋的手艺,却又决心“干点像样的活”,于是,他便入伍,成了边防军。这样,他成了一名公仆,比神职还高出一头。他勤奋用功,通过了特别考试,到24岁时,已升为监管之类的职位。这种级别,对瓦尔德维尔特尔村人说来,是一种超凡的荣誉。雄心勃勃的阿洛伊斯,此后定期得到提升。1875年,他当上了设在多瑙河上的与德国隔江相望的布劳瑙海关的督察。对阿洛伊斯的平步青云,最感骄傲的莫过于将他抚养成人的人——约翰·奈波穆克·希德勒。希德勒之族人,从未有居此高位者。由于没有男嗣得以继承希德勒之姓氏,奈波穆克遂于1876年春末决定采取一些措施。(他可能另有动机。村里的闲话说,阿洛伊斯是由他所生。写过青年时期的希特勒的作家弗朗兹·耶钦格说,希德勒或许是想通过将阿洛伊斯合法化的办法,确保他的职业。“如他的父亲是个犹太人,这是个很强有力的动机。”)6月6日,他的女婿和另外两名亲戚,经过一段旅途后,便到了维特拉镇,在公证人面前作了假证,伪称“希德勒的哥哥”——他们将他称为“希特勒”——曾数次当面对他们说过,并在他死前(1857年)所立的不可更改的遗嘱中称他曾有过一个私生子,名叫阿洛伊斯。他要求将他合法化,并立他为嗣。“希德勒”被改为“希特勒”,这可能是出于疏忽,但更可能是农民之狡计使然,目的是故意将此事弄得含混不清。次日,约翰·奈波穆克·希德勒与三名亲戚一同来到多拉萨姆——阿洛伊斯出生时就在该地登记。在查验了由三位证人签署的文件后,年老的教区牧师查阅了该区的婚姻登记册,并证实,在1842年确有一名叫格奥尔格·希德勒的男人与一名叫施克尔格鲁勃的姑娘结婚。于是他便同意更改出生登记。但是,要么因为迟疑,要么因为暗中有所提防,他在将“不合法”改成“合法”,并将婴儿姓名“施克尔格鲁勃”画掉时却未将另一个名字补上。在最后一栏里,他密密麻麻地写道:“签字人证实,本栏所登记为‘父名’的格奥格·希德勒,与签字人甚熟,据称,他根据孩子母亲的意见,同意接受阿洛伊斯,承认系孩子之父,并希望本区将孩子列入洗礼名册。”三名证人的签字是由牧师代劳的,由三人依次画押——各自画了个十字架。登记册修改一事,既没有日期押脚,又没有签名,那位牧师会生疑,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将父名写成“希特勒”,而不是婚姻登记册上的“希德勒”,而且他也明白,这套手续从头到尾都是不合法的,原因有二:第一,除非通过法庭,否则已故之人是不能被承认为父亲的;第二,做母亲的需将事实予以证实。这件事中,还有一处含混的地方——阿洛伊斯·施克尔格鲁勃是否同意接受新名。对他,不合法之私生子身份并不十分难堪;在奥地利南部,此事已不足为奇,在遥远的山区,私生子的出生率高达40%。在农村,孩子就是命脉,任何一个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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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我,幻想家”1 根深蒂固1889—1907希特勒很少谈及自己的家事,但对其少数心腹,他也承认,自己无法与父亲相处,因为父亲独断专行。他母亲是个性格安静而温柔的女人。希特勒虽然极尊重母亲,但家庭的主宰是父亲。他的父母都是瓦尔德维尔特尔人。瓦尔德维尔特尔是个奥地利的农村,位于维也纳西北部,离现今的捷克斯洛伐克边境不远。据希特勒族中人说,他的家族有摩拉维亚人【摩拉维亚人是居住在捷克摩拉维亚地区的一群人。5—6世纪斯拉夫人西迁到今天的捷克和斯洛伐克地区,于公元830年在该地区建立了大摩拉维亚帝国。摩拉维亚在中世纪时是大摩拉维亚帝国的中心,1848年革命后成为奥地利皇室的领地,1918年又变成捷克斯洛伐克的一个省。——译注】的血统。在奥地利,希特勒是个很普通的姓氏,有可能是从捷克人的姓“希德拉”或“希德拉切克”演变而来。1430年以来,瓦尔德维尔特尔村姓希德勒的,其姓氏有过许多拼法,从“Hydler”变为“Hytler”再变为“Hidler”【这三个字拼法不同,读音却极相似,不同者只是“德”与“特”而已。——译注】。1650年,阿道夫·希特勒母亲的直系祖先有位就叫格奥尔格·希德勒(Georg Hiedler)。他的后裔有时也将其姓拼成“Hüttler”或“Hitler”。在那个时代,像莎士比亚时代的英国一样,拼写既无关紧要,也不规律。瓦尔德维尔特尔的风景平淡,地处丘陵地带,多树林。斜坡上长满了整齐的林子,也有勤劳节俭的农民世世代代开发出来的耕地。希特勒的父亲于1837年6月7日出生在斯特隆斯村,其母生他时是个42岁的未婚女人,名叫玛丽亚·安娜·施克尔格鲁勃。因为村子小,斯特隆斯还不能独立成为教区。所以,这个新生儿便在多拉萨姆登记,名叫阿洛伊斯·施克尔格鲁勃,“非婚生子”。父亲姓名一直是个空白。于是,便产生了至今仍待揭开的谜:他可能就是邻近村子的。希特勒的祖父也有可能是位有钱的犹太人,名叫弗兰肯伯格或弗兰肯雷德。玛丽亚·安娜曾在名为格拉兹的这位犹太人家里当过用人,使她怀孕的可能是主人年轻的儿子。阿洛伊斯快5岁时,邻村希皮塔耳,一个名叫约翰·格奥尔格·希德勒的游动磨坊工与玛丽亚成了亲。但她与小儿子的生活依旧很艰苦;5年后她便去世,继父又开始流浪。此后,阿洛伊斯便由希德勒的兄弟约翰·奈波穆克(住希皮塔耳时,门牌36号)抚养成人。这间农舍以及邻近的一间,在阿道夫·希特勒的少年时代的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因为希特勒曾在这里度过五六个暑假。后来,希皮塔耳的情形变得使阿洛伊斯无法忍受,于是在13岁那年,他“打起小小的背包,逃出家门”。这段插曲(如果属实),后来在他儿子阿道夫·希特勒所著《我的奋斗》一书中成了一段感人的故事。“他在绝境中做出了决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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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却在国内高举红旗。”愤怒令他休克,他不得不再次卧床。“我卧床不起,痛苦万分,却又道不出真正的感觉如何。当你觉得德国行将崩毁时,一想到哭泣,我就反感。”不久,11月9日,一位威严的老牧师前来医院探望他。这位牧师证实,叛乱消息确凿,连慕尼黑也发生了革命。据希特勒回忆,当时病人们聚集在小厅里,“当牧师提到,霍亨佐伦市议会不再悬挂德国皇冠,德国已成为‘共和国’时,众人好像全气得周身发抖”。而当这位年老的牧师在称颂霍亨佐伦所做的贡献时,他“不禁轻声哭了起来,在这个小厅内,人人心头沉郁万分,谁也止不住泪水”。牧师接着说,战争必须立即结束,一切均已失去,人们不得不拜倒在获胜的“盟国”脚下求饶。在希特勒看来,革命是无法容忍的。“我无法再安坐,哪怕是一分钟。一切又在我眼前重现。我摇摇晃晃地摸路回到宿舍,一头扑在床上,把头蒙进毛毯和枕头下。”序幕:背后插刀Ⅶ自11年前站在母亲的坟前(她痛苦地死于癌症),站在奥地利里昂丁村的坟地里哭泣以来,这是他——希特勒首次哭泣。他曾在“麻木的沉默中”忍受双目失明的恐惧和失去众多同志所带来的痛苦。“现在,我无法控制自己。我才看清,与祖国的不幸相比,个人的痛苦是如何烟消云散的。”就在这极端的失望中,他下定了决心。“是步入政界呢,还是继续当建筑师?我一直摇摆不定。现在我再也不摇摆了。当晚,我便下定决心,如视力得以恢复,便步入政界。”希特勒二度失明,在医学上找不到解释;福斯特医生更加坚信他初期的诊断,即他的病人“是带有歇斯底里症状的精神病”患者。然而,希特勒本人则坚信,他永远失明了。11月11日,德国在康比恩森林投降。投降所带来的耻辱使他痛苦万分。生活似乎是无法忍受的。但是,到了当晚,或者次晚,当他在绝望中静静地躺在小床上时,一种“超自然的幻影”(或许是福斯特医生故意招来的)希特勒的幻觉,可能是福斯特医生的催眠术所致。一本书名叫《目击者》的小说相信此说。这本小说是写希特勒与福斯特的,作者是福斯特的朋友埃恩斯特·威斯。他原是个医生,后来改行写小说。小说中有这样一个情节:1918年,一位名叫“A·H”的士兵,来到了帕斯瓦尔克陆军医院,宣称自己为毒气所伤。有位精神病医生,即故事叙述者,为他做出了诊断,认为他之失明系歇斯底里所致。医生还用催眠术招来幻觉。将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与圣女贞德一样,他听见许多声音在向他呼唤,要他拯救德国。突然间,“奇迹发生了”——笼罩在希特勒周围的黑影消失了。他重见光明了!如同他允诺过的一样,他庄严地宣誓,他要“成为一位政治家,用毕生的精力,去实现他得到的命令”。当晚,在帕斯瓦尔克冷清的医院病房里,20世纪一股最凶残的势力出世了。政治委身于希特勒,而不是希特勒投身于政治。Ⅷ希特勒传——从乞丐到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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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主义者只有一个,愿意履行军人职责者就数以百计。不过,国内的胜利信念也渐渐消失了。罢工事件此起彼伏,在城市里激进的社会主义者都在谈论革命。在像希特勒这样的强硬派人物看来,安全的、未受骚扰的后方,以及那里的落伍者、投机钻营者、装病逃避责任者、卖国者,还有对德国既不热爱也不尊敬的犹太人,在最严峻的时刻出卖了战斗的前方。事实上,真正丧胆的是鲁登道夫本人,极力催促政府文官签订和约的也是他。即使为时已晚,像希特勒那样的强硬派人物依然坚信,只要坚持抵抗,胜利并非不可得,解决的办法总还是有的。毕竟前线并未崩溃,后撤也进行得井井有条嘛。失败来自内部,而带来失败的正是那些投机钻营者、装病逃避责任者,还有——犹太人。Ⅵ希特勒传——从乞丐到元首希特勒是个盲目的见证者,他目睹了原本拥有毫无争议的尊重的权威的崩塌,这一悲剧将最终开启他令人震惊的权力崛起之路。他所认识的世界是受古代皇室的后裔即贵族统治的世界;所有高级的职务、外交职务以及军界的显赫职务,统统由具有古代贵族血统的人物、具有高级教养和教育经历的贵族担任。战争改变了这一切。在战壕里,出身高贵和出身低贱的人们并肩作战,该由贵族军官担任的肥缺也逐渐由一般人物填补。全欧洲的皇族所把持的权力都是徒有虚名的权力。在毫无名望的普通人中,出现了像希特勒那样即将铸造实权的人物。这些人物,始时平凡甚至庸俗,但他们驾驭着民众反战的无情巨浪,滚滚前来。他们之所以能驾驭民众,是因为民众反对一场没有明确目标,只会造成无谓牺牲的战争。当火车拉着希特勒前往设在波默拉尼亚省的小城帕斯瓦尔克的医院时,自身的痛苦与失望使他将崇高愿望全抛到九霄云外了。但是,经过几个星期的治疗,希特勒恢复了视力。角膜炎已消去,双眼也已退肿,眼眶的剧痛也开始减轻,“慢慢地,我看清了周围事物的轮廓”。视力一恢复,沮丧的情绪消失了,原来需要柏林大学精神病院主任、精神病专家埃德蒙·福斯特教授专门治疗的精神恍惚症也随之痊愈。由于对芥子气知之甚少,福斯特医生诊断,希特勒的失明系歇斯底里所致。希特勒的视力何以能恢复,原是无法解释的;但业已康复这一事实,反倒证明医生诊断之正确。事实上,希特勒曾有过芥子气轻微中毒的一般症状:发热、红肿、呻吟、沮丧,但这可在数星期内治愈。视力的恢复还给希特勒带来了希望,使他重新对目前的各种事件产生兴趣。柏林实际上已被包围,而新任总理又敦促德皇退位,以便签订停火协议。希特勒曾听人说过,在德国国内,叛乱事件此起彼伏,但他却认为这些传闻纯属谣言。11月间的一天早晨,一群“赤色水手”拥进他的病房,企图说服病人去参加革命。这使他相信传闻了。希特勒原就讨厌布尔什维主义,又见水手的领头人中有三名是犹太青年,他们无论谁都未上过前线,这就使他更加讨厌布尔什维主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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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首次血战,在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德军竟不可想象地损兵折将达80%。对血气方刚的希特勒来说,这些损失并不令人沮丧,相反,这正是德军之战斗精神的明证。在给慕尼黑房东的一封信中,他写道:“……我可以骄傲地说,从第一天起,我兵团就英勇无比——军官几乎全部战死,我们连仅存两名中士。战斗至第六天,我兵团3600名官兵仅存611人。”在那些日子里,许多德国人都兴高采烈地认为,这是德国式的英雄气概。然而,时间一月月地过去,战争成了僵持不下的阵地战。两军对峙,中间是焦土遍野的无人地带,只在一方企图突破对方防线时发生冲突,前进数英里甚至数码,都要付出伤亡百万的代价。早期的乐观情绪慢慢消失了。失败主义和失望情绪使像老鼠一样躲在战壕里的士兵们士气低落。在国内,随着英国人的封锁,主要生活用品的供应被切断,饥饿和痛苦在德国人民中蔓延开来。战争进入第三年后,德军的思想已从胜利转向活命。士兵们常常斥责高级指挥机关的愚蠢,他们明知再战也无益。也有少数官兵对这种失败主义的议论嗤之以鼻,希特勒就是其中之一。尽管他一再表现英勇,他仍是个下士。不过,尽管未被重视,他也不觉得沮丧。他常常大声呵斥同伴,特别是对新兵,因为他们带来了“内地的毒素”。如有人与他相争,据他的一位战友说:“他便会大发雷霆,双手往口袋里一插,来回踱步,破口大骂悲观失望的人们。”也许,是悲观主义者错了。随着1918年的到来,4年来一直处于守势的德军,摆好架势,再次发动攻势,除了西线处于僵局,在其余战场上,德军均取胜。塞尔维亚、罗马尼亚,最后是俄国,均已屈服——俄国在德军的进攻面前屈服,一如它对革命之屈服。与新生的苏维埃政权签订的和约,使德国人得到了乌克兰的大片平原——欧洲的面包篮。由于东线敌人已土崩瓦解,德军从东线抽调了一百多万人马,开赴法国,以求打破僵局,在西线进行决战。“皇帝之役”——如德军高级指挥机关内职位最低却又是关键人物的埃里希·鲁登道夫将军所说——即将开始。序幕:背后插刀Ⅴ那年春天,德军发动了4次强大攻势,迫使英国、法国先后撤退。由于“势成背水”,英军被命令战斗至最后一兵一卒。7月15日,决战在莱姆斯市(Rheims)附近开始,双方都明白,此仗一过,胜负即见分晓。“如我在莱姆斯进攻得手,”鲁登道夫说,“此次战争我们便赢了。”联军总司令福煦元帅对此看法表示同意。据报道,他曾说过:“如德军进攻莱姆斯得手,此次战争我们便输了。”但德军进攻失败了,德国已无后备兵源。而联军不但有美国军队为之加强实力,武器和粮饷还源源不断从美国运来。在德军内部,逃兵大量增加。无论何处,人们都在议论叛乱和起义。8月初,英军在亚眠(Amiens)附近发动突袭,德军几乎一枪未发便全线崩溃。有时候,恺撒的大兵竟集体向孤零零的一名联军步兵投降。后撤的部队常对开赴前线的援兵大喊:“破坏者!”然而,事情并未就此了结。德军后撤了,但阵地仍在。如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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